13.【第十章节】 拜山无极

昨天那一幕令孔晖永生难忘，他世代读书写字为主，很少有人习武。从不过问江湖上的是是非非，平日里对一些江湖上的奇闻轶事也略有所闻，听得有人武功出神入化，像神剑山庄，孔晖以前也是常去拜访，看到过庄上个个武艺精湛，挥剑行云流水一般，轻功更是非比寻常。许多江湖上的人对神剑山庄的威名如雷灌耳，慕名而来的拜访者更是络绎不绝。在孔晖对武林的认识也不过如此。但昨日钱管家的出现彻彻底底让他有了重新定义，不要说是他，就是江湖上的武林正道上对此人更是无从得知，就像神剑山庄的大弟子宋敖他们更对钱管家也是闻所无闻，更不用提及他那副惊人的长相了，江湖上所谓的魔道就是刚好与武林正道相义，从来不按道义行事，对一些平日里为非作歹，奸险狡诈的小人，又或是那些不重道义，背信弃义之人，专做些偷鸡摸狗的坏事他们都归类为魔道，说白了，也只是对武林败类的统称而已，他们从没有见识如此诡异邪恶的老钱这号人物。

孔晖回到家中便向尹慈他们讲起了昨日看到钱管家突变之事，以前的钱管家是个怎么样的人，大家是都知道他的为人秉性的，几个还没走的下人都是连连哀叹，钱管家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，让所有人不得其解之外，更多的是同情，小翠听得都哭了。www.xamnu.com 完美小说网

“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钱家人知道，特别是达途，万一他要是知道了，肯定会受不了爷爷如今的变化。这孩子还小，不能让他受到一点心灵上的伤害。估计他也很想来看看孙儿，看看府上的每个人，只是钱管家现在变成了那副模样，他是怕吓着大家吧！他得知府中破败，看得出来他还是非常的关心的！小翠，你们先行退下，我有事要与夫人商议！”

“是的，老爷！”

等小翠他们都下去以后，孔晖一脸凝重。

“老爷，怎么了？怎么让小翠他们下去了？是不是钱管家还有什么不能让外人得知的情况？”尹慈一本正经道。

“夫人，我有件事情一直没有向你说，事关重大，我也没来没向别人提起过，看来不说不行了！”

“老爷，一向你不想说的事情，我是从来不过问的，有重要的事情还得非说不可呢？”

“夫人，这是一万两银票！”

“老爷，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两？”以前孔府是很有多，自从洪水没盐仓后就日渐衰败，尹慈一看到这么多银子肯定大吃一惊的。

“是钱管家给我的，他知道府中生变故交给我重振家业，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银两。银子的来历不重要了，重要的是他坦言遁龙陵园是他所破坏！这就让我很奇怪了，为什么他会对孔家陵园做出这样的事来？”

“啊！事后我听得老爷跟我提起过有关孔家祖坟风水之事，没想到是钱管家一手破坏的，现下孔家龙穴败，事变迁，家中祸事一件又一件。后园寸草不生，井水干涸。连奇儿也是一病不起。”

“奇儿的事情钱管家也有提到，只是.....”

“老爷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？”

“只是事出有因，夫人你慢慢听我说，十二年前我爹临终前对我说的，我从没有向别人讲过。那个时候钱管家已经在府上，我爹爹特别交待一定要善待钱家。因为爹爹四十多岁时带前着几个下人外出打猎，跑到郊外数十里的一个山上，也正是老钱的家附近，爹爹在山上追着一只兔子越追越远，追到悬崖边上，看到它无路可逃，看准机会一箭就横飞过去，没想到兔子跑得非常快，一箭不中，爹爹气愤不过，数箭齐发，不料眼前出现一个上山砍柴的非常年轻的小伙子，他一时惊慌飞来的箭，失足跌入山谷。爹爹一行人眼看怕是出了人命了，便也慌了，就下去看看，刚到谷底小道上却刚巧有行人经过将他救起，便一路尾随，才知道他是钱管家的儿子，因为爹爹的打猎好胜之心却让他摔断了一条腿。为了弥补这件过失，他不久就将老钱请到府中做下人，暗地里常协助老钱，老钱这个人也非常懂事，知道爹爹很照顾他，做起事来特别卖力，不久就升做孔府的管家。这一件事，从来没有人知道，我也一直没对夫人你提起过，可是昨日他亲口说他破坏的陵园，我就在想，哎，事事难料，欠下的总归得还。有孽因得祸果，还是没有逃得过因果循环，虽然当年我爹是无心之过，老钱却是有心为之，江湖上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，我想了一晚，便不再怪他，爹无心之过伤了他儿，却对老钱十分照顾，老钱虽破了我孔家风水，却还施以银两救助我府，我想老钱并不知道是他儿子的残废是因我爹的无心之过而起的，我接得达途回来让他读书习字也算是功德圆满了！”

“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往事，是呀，老爷，无心之过不为过，我们孔家也算是对得起钱家了，老钱这几十年来也对府上照顾有加，我们也不应这么怪罪于他，如今他变得喜怒无常面目全非，我也很同情，现在只有好好待他孔儿，以弥补吧。陵园之事已出，也没法挽救，只能随他吧。老爷，眼下的钱管家的事也差不多水落石出了，又耽搁了几日。如今又有几个郎中来过府上看了看没开方子没收钱就走了，只说无法医治。奇儿他还是不醒人事，我心这几天跳得厉害，怕奇儿有什么不测。老爷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，洛阳能请到好的大夫吗？你几时启程？”

“不用担心了，这事我已有打算了！钱管家说奇儿有救！”

“啊！真的么？钱管家如何得知？”

“这我却不知道，但依他所言奇儿的病好像只有一个能救，且还只要10两银子够了，说是正好花够了180两！”

“他怎么奇儿之前医治所用的170两之数？”

“我也觉得奇怪，只要得知奇儿有救，也就好了。明日一早我就要出门，去南山无极门。找一位叫无极法相的道长来医治。几年以前看病只要一两，现在呢？请了这么多大夫都是些庸辈，诊金涨到了十两不说，还医不好病。要是没有银两的穷苦百姓哪里医得了？要是没银子岂不是等死了？这次去，我也唯有一试了！看看这位道长是否真的很有本事，要是确有其事，能救回奇儿一命，花再多的银两也值了。”

“好的，老爷，我去准备饭菜。你吃了好早些休息，明日好有精神去请道长前来救我们家奇儿。”

第二日一早，孔晖便快马加鞭往南山而去，为了能早日救回儿子，花再多的银子也无所谓了。快马日行千里，南山距此只有五百里行程，一路上孔晖丝毫不敢停留，不出半日的时间，就行至南山脚下，本应清静修持的道观，现在却是另一番情形：无极门的山门外排队的长龙让孔晖不得而解，这是怎么一回事呀？便下马去，拉住边上一个小道人就问：“道长，请问这些人是？”

“都是前来拜会无极法相道长的！”

“啊！这么多人呀，从山上一直到山下，这得等多久呀。我有急事，请您带我去见道长！”

“这不行，看到那边的台子没有？去那个取个签号，然后排队进去！”

“怎么还要取个签号？事关人命怎么还要排队久等！”

“急事？到这里来的十个有九个都说是有急事，你得花银子抽拿钱买签号，排着队才能去问事，这叫“挂号子”。这是我长灵师兄从医馆学来的，这样一来也能保证秩序。先后有序。”

“可是人命关天，出了事情你负责吗？”

“我何罪之有？我只是奉命行事，花钱买签排队问事。就算是出了人命也得按规定办，如今的大医馆都是这样来安排病人的。我们只是有样学样而已。”

“哎，世风日下呀，这样不是草菅人命吗？排号子还要花银两，唯有拿银子说话才做事，这样的道观还是清修的地方吗？道观和医馆同源，都是施药救人，济世为怀的。现在却光看重银子，也罢，这样的道观，这样的道长不见也罢！我孔晖今日可算是开了眼界了！”说完便失望地转身欲走。

“慢着，你说你叫孔晖？是不是书香孔苑孔老爷？”

“正是在下！”

“你怎么才来呀？无极法相师叔都等你很长时间了！”

“啊！~”

“孔老爷随我这边走，山阶之上人太多，我们从后门进去！”

一边排队的几个人一听这话都不乐意了：“都是花钱买签排队的，为什么他有特殊？不与我们同等？有机会先行上去？还没有买签！”

不说还好，一说出来，这位小道士被逗得哈哈大笑：“要是你有孔老爷这等关系，也能随我走得后门，这叫“老后门”。你们这些排号子的，想走后门，要么先前你要有关系，要么舍得花足银两。道观也要银两来维持，我们不是活菩萨，我们也要吃饭的！您呐，还是在这里安安心心地等吧，想见得上面的无极法相师叔，你就等慢慢等，不要心急！”

一边的孔晖听了暗暗哀叹，这是个什么事道呀，排号子的与能走得后门的区别如此之大，礼遇也有所不同，就连招呼接待你的口气都不一样了。可我并不认识这么无极法相道长，怎么如此给我面子？是我孔家的威名远扬？还是管家老前事先招呼过？这无极法相道长若不是真像老钱说的那样神通广大，那又为何如此众人来求教呢？思来想去，越想越迷呼，可是为了救奇儿也没有办法，还是先随这位小道前去看看再说吧。。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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